魏了翁

魏了翁(1178年—1237年) ,字华父,号鹤山,邛州蒲江(今属四川)人。南宋著名理学家、思想家、大臣。嘉熙元年(1237年)卒,年六十,赠太师、秦国公,谥文靖。魏了翁反对佛、老“无欲”之说,认为圣贤只言“寡欲”不言“无欲”,指出“虚无,道之害也”。推崇朱熹理学,但也怀疑朱注各经是否完全可靠。提出“心者人之太极,而人心已又为天地之太极”,强调“心”的作用,又和陆九渊接近。能诗词,善属文,其词语意高旷,风格或清丽,或悲壮。著有《鹤山全集》、《九经要义》、《古今考》、《经史杂钞》、《师友雅言》等,词有《鹤山长短句》。

主要成就

诗文

  魏了翁诗文造诣很深,时值“南来之衰,学派变为门户,诗派变为江湖,了翁独穷经学古”,推崇朱熹理学,提出“心者人之太极,而人心又已为天地之太极”,强调心的作用,形成一个学派。

  有《鹤山全集》一百零九卷,内有长短句三卷,十九为寿词,为宋人词集所罕有。黄升《中兴以来绝妙词选》卷七以为“皆寿词之得体者。”张炎《词源》卷下云:“难莫难于寿词,倘尽言富贵则尘俗,尽言功名则谀佞,尽言神仙则迂阔虚诞。”

书法

  魏了翁书法各体皆能,清爽中有奇崛的意味。传世墨迹极少,只有《文向帖》、《提刑提举帖》等二、三件作品。

易学思想

  魏了翁推崇朱熹理学,又和陆九渊接近。南宋后期,学派变为门户,诗派变为江湖,了翁独穷经学古,与真德秀齐名。

  认为“河图与洛书,发挥道数无遗余”(卷6《四川茶马牛宝章大季修杨子墨池以书索题咏》)。他肯定河图洛书的存在,坚信先天图古已有之,绝非邵雍私意,说:“先天一图亭亭当当,愈玩愈有味,此决是古来曾有此说,特不知何为汉、唐千余年间更无一人说有。《参同》中虽略有此意,而方圆图之妙,则未知古人曾见之否?”卷36《答真侍郎》)“窃意先天一图自古有之。”(卷65《题冯仰之因重论后》)

  魏了翁曾在上封事书中以邵雍说为基础,详细论述了先后天图及其体与用:臣尝读《易》,至“天地定位”,则乾与坤对;“山泽通气”,则艮与兑对;“雷风相薄”,则震与巽对;“水火不相射”,则离与坎对。此为先天八卦之序也。然而语其用,则地天而为《泰》,泽山而为《咸》,风雷而为《益》,水火而为《既济》。盖天道不下济,则地气不上跻;山体不内虚,则泽气不上通;雷不倡则风不和也;火不降则水不升也。于是而为《否》为《损》,为《恒》为《未济》。又即其大体而言,则水雷山皆乾也,火风泽皆坤也,其要则乾坤坎离。故先天之卦乾南坤北,而其用则乾上而坤下也。后天之卦离南坎北,而其用则离降而坎升也。大率居上者必以下济为用,在下者必以上跻为功。天地万物之理,凡莫不然,况乾天也,离日也,皆为君之象。坤地也,坎月也,皆为臣之象。其理顾不晓,然未有乾坤不交而能位天地,坎离不交而能育万物,君臣不交而能跻斯世于泰和也。(卷17《封事奏体八卦往来之用玩上下交济之理以尽下情七月二日》)先天八卦乾坤、艮兑、震巽、离坎相对,其用正则《泰》、《咸》、《益》、《既济》,反则《否》、《损》、《未济》。先天八卦乾南坤北为体,乾上坤下为用;后天八卦离南坎北为体,离降坎升为用。魏了翁还运用这一原则说明人伦世教,除了君尊臣卑是必然的之外,君臣相交也是效法自然,跻斯世于泰和的必要条件。

  魏了翁又考察河图、洛书之数的源流,对此不无疑问。河图、洛书之数古无明文,汉儒以后始谓羲卦本之图,禹畴本之书。本朝诸儒始有九为图,十为书;九为书,十为图之说。二者并行,莫之能正。至朱文公始以九图十书为刘长民托之陈图南,辞而辟之,而引邵子为证。然邵子不过曰:圆者河图之数,方者洛书之文,第言圆方,不言九十。河图、洛书之数的来源并不明确,直到汉儒以后才有伏羲八卦本之河图,大禹九畴本之洛书之说,而宋朝更出现九图十书和十图九书两种说法。朱熹以十图九书为是,并以邵雍之说为据,在《易学启蒙》中反复辨析。不过,在魏了翁看来,此说也并不可靠。其最大的弱点就在于邵雍本身的说法并不明确,朱熹的证据不可靠。邵雍说:“盖圆者河图之数,方者洛书之文,故羲、文因之而造《易》,禹、箕叙之而作《范》也。”(第207页)邵雍只言方圆,不言九十之数,这不能说明河图、洛书孰九、孰十。从二图表象来看,“戴九履一之图其象圆,五行生成之图其象方,是九圆而十方也,安知邵子不以九为图,十为书乎”?(卷63《跋司马子巳先后天诸图》)不但如此,朱熹本人也颇有疑问。他说:“《易》、《范》之数,诚相表里,为可疑耳。”又说:“安知图之不为书,书之不为图?”(卷63《跋司马子巳先后天诸图》)而近世大儒朱震、张行成都以九为图、十为书。朱震以《列子》作证据,张行成则据依邵子之说为主。二者实难定取舍。

藏书故实

  私人藏书极富,自称“余无他嗜,惟书癖殆不可医,临安人陈思多为余收揽”。先后收藏有10万卷,与叶梦得并称为南宋著名藏书家。后来为了创办鹤山书院,将其藏书大半捐献给书院,供生员阅读。宋理宗特御书“鹤山书院”四字为赠。鹤山书院“尊经阁”藏书数量曾经超过南宋国家图书馆,且大部分是其旧藏和抄录所藏之副本,再访得旧书,达10余万卷,其藏书规模是宋代各大书院之首。他曾说:“尝观苏文忠记李氏山房,谓秦、汉以来,书益多学者益以苟简”。又云:书日传万纸而士皆束书不观,游谈无根。夫非书之罪也,书日多而说日明,俊慧者剿说浮道可以欺世,不必深体笃践也;多柴者广采兼畜可以辑文,不必穷搜博考也。今先生(指朱熹)之书满天下,而其道无传焉”。对尤袤藏书佩服之极,写有《遂初堂书目·跋》,自称“余生晚,不及拜遂初先生,闻储书之盛,又恨不能如刘道原所以假馆春明者。”此跋文叙述了南宋部分私人藏书家的藏书故实,如王溥、李昉、井度、毕士安、杨徽之、晁迥、刘羲仲、宋绶、江正等。

墓地遗址

  魏了翁墓位于枫桥镇高景山金盆坞,1960年被列为吴县文物保护单位,1995年因所在地划入苏州市区,改为苏州市文物保护单位。  魏了翁墓原规模宏大,有神道、神道碑、石碑坊。后屡经毁修。清咸丰元年〔1851年),江苏布政使倪良用曾为魏墓补立七尺墓碑,上刻“先儒宋资政殿大学士参知政事赠太师秦国公谥文靖魏公了翁墓”。后毁。辛亥革命后,吴中保墓会吴荫培先生重立“宋魏文靖公了翁墓”石碣。“文革”期间,墓碣荡然无存,连墓的确切位置也无从寻找。

魏了翁的诗文

宋代:魏了翁

缺然。小词寄五兄代劝
养得儿男百不中。年年随举子,踏春风。寿觞庭院燕泥融。将雏处,长是半西东。
移孝便为忠。儿行虽在远,母心同。若将一念答天公。归来拜,也胜橘双红。

宋代:魏了翁

月上南箕,还认得、去年星历。知谁把、一天星象,荡摩朝昔。若使平生浑自弃,如今老大何嗟及。更年来、偏得钝工夫,蹉跎力。
溪瘴碍,蛮烟隔。穹壤断,江山窄。纵燕巾滥宝,楚山囚玉。小小穷通都未问,忍闻同气相煎急。诵虞郎、百字短长诗,忧何极。

宋代:魏了翁

公在春官我已归。公来东蜀我居西。及公自遂移潼日,正我由潼使遂时。
如有碍,巧相违。人生禁得几分飞。只祈彼此身长健,同处何曾有别离。

宋代:魏了翁

记北人骑屋,看龙首、许仲元。自拥节来归,持荷直上,谁与争先。好官到头做彻,些儿欠缺便徒然。我爱庆元龙首,当春不逐时妍。
人生天地两仪间。且住百来年。数初度庚寅,未来甲子,尽自宽闲。太平竟须公等,终不成、造物谩生贤。拓取面前路径,著身常要平宽。

宋代:魏了翁

忧民白发三千丈,报国丹心十二时。
独倚长空望红日,满帘风雨燕喃呢。

宋代:魏了翁

茆檐竹几对床头,晨暮参商未渠休。
宁用停云乙亲友,是身安健复何忧。

宋代:魏了翁

吾家令兄弟,异氏而同气。
雅知义利分,不作温饱计。
天子龙飞春,了翁对轩陛。
柄臣方擅朝,党论如鼎沸。
轧轧不能休,一挥三千字。
植治贵和平,用人戒偏陂。
天子擢第一,期以风有位。
寻寘之古代,仍诏恩礼视。
后此者三年,东瞻复联第。
天子方谅暗,有言不得试。
岁行在协洽,文翁陈谠议。
惟知守家学,宁雇触时忌。
虽不第甲乙,自谓傥无愧。
古人为己学,何有於富贵。
穷则独善身,仁将以行义。
两兄西南彦,九牧将倒指。
平生刚直胸,毋以科举累。
矧逢主听宽,宁复怀顾畏。
厥今果何事,请略陈一二。
内无王文正,谁与理家事。
外无韩忠献,谁与饬戎备。
荧惑守羽林,震雷诧冬瑞。
天象已云然,人事犹尔耳。
劈析为上言,卓哉朝阳喙。
却携令名归,为亲一启齿。

宋代:魏了翁

十年谁遣不宁侯,麇奔鸟散十七州。
余州蹙蹙能几许,史君今作载酒游。
诸公饮儁已濡首,眼前百事不挂口。
震风凌雨揭却屋,左蟹右杯犹在手。
史君千骑行清秋,岂为杯酒馋涎流。
绸缪牖户既云晚,梦魂不到花绕楼。
乖逢聚散古来有,而我此时持此酒。
河梁竚立不知还,插颔青丝半成叟。

宋代:魏了翁

拥马懽呼夹道迎,诏书洛社起耆英。
史筵载笔联翁季,政路题名接弟兄。
新政期公皆一律,故交惟我得忘情。
正邦须自明伦始,要伏公开万世程。

宋代:魏了翁

时论苦伊优,如君莫肯留。
乖逢惟有命,爵义不同谋。
且袖长年手,来乘浅水舟。
人间初水涨,一室自天游。